将战俘营妇孺所整个视察了一遍,孟远才发现里面确实存在很多问题和隐患。 而且,现在战事已毕,总不能再以她们是整个山谷之中诸多大事中的边角余料小事,而不闻不问弃之不顾吧? 可是,这人事问题,从来都不是小事,而且还不时一蹴而就的事情,想想也觉得头大。 如果图省事,当然可以将她们一推了之,比如问清来路,给点路费,然后任由她们结伴而去,自行返回各自的家乡庄园便是。 但,这样的做法,孟远实在做不出。/ 再简单一些,就是在自家这个根据地大兴土木,还没有正式完成基础建设和初具规模之前,还是像现在这样继续保持着收容状态。 但可以适当加强安保,改善伙食,增加一些营区内的娱乐活动。 甚至,还可以在当前的大生产、大发展、大练兵的大环境之下,找一些适合她们的轻松活计,让她们也加入到这种大氛围中,一方面让她们有了参与感、主人感,一方面还可以自食其力,增加自我认同感和尊严感,生活也就有了信心。 这么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未来以向阳城为核心的大片根据地一旦建成,国计民生方方面面也都发展起来,那时就会工农兵学商并举,人口暴增,百业俱兴,生活在其中的人,不管男男女女,总不能一直全都单着吧? 所以,这三百个大多面容姣好的大小女子,顿时就会成为男人眼中追逐的对象。至少在根据地初期,可以解决一部分忠诚追随者的个人问题! 心中有了这个大方向后,孟远也就毫不客气了,在妇孺所里里外外兜兜转转了两三圈后,直接将这里当做了一个国-策明确了下来: 妇孺所要继续办下去,而且还要办好,办大。 不过,与子相适应的一些措施,也得跟上—— 首先得成立一个专门妇孺所工作班子,里面要涵盖对整个妇孺所的新式教化,技能培训,娱乐联欢,参观巡游以及文化学习等方方面面。 “将军,咱们现在是真的到处都缺人手啊——” 关望春一想到这个问题,就有些激动得直跺脚: “现在连将军直接批准卑职的中枢机关都还没有搭建出来,就一个空空的向阳城总署理牌子挂在我的门外。” “现在又多出一个战俘营妇孺所正式机构,一时间将军你、你让卑职到哪里去找人呀?” 对于这个问题,其实归根结底也就是一个大的人口问题,孟远现在也很头大啊! 沉思半晌,也没有理出🈐♈一个好的头绪来。 最后,孟远也只能是暂时搁置争议地一推五二六道: “先从妇孺所里试试看,里面的侍妾、歌姬,大多都是在必须的女红、烹饪这些讨男人欢心的把戏之外,也学过诗🆁文的。” “你抓紧时间写个告示贴出去,没准一网下去就捞上来几条大鱼呢?” 关望春顿时眼前一亮,抓了抓下巴上的胡须,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忽然暧-昧地嘿嘿一笑道: “将军这么一说,还真提醒了卑职一下。想那秦淮河畔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多才多艺,美食、美文,诗词歌赋,样样拿出手来,还真是不知迷倒了多少有名的男人哩!” 没想到,这平日一副里道貌岸然的关望春,竟然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秦淮河畔—— 孟远斜睨了他一
眼,摇摇头,忽然打趣他道: “听关先生这口气,怕是从前没少在那灯红酒绿的秦淮河两岸游走吧?” 关望春嘿嘿一笑,忽然莫名地眨眨眼睛,凑上来道: “将军,秦淮河风情,那真的是不一般呐,🟍🛼⚊尤其是那人人趋之若鹜的秦淮八艳,更是撩拨起男人来,让人欲罢不能也。” “将军惊为天人,若是将军到了那里,自然是其他男人不可比的,一定是另一番风景啊!” 孟远看着忽然像变了一个人的关望春,终于相信了古代文人是多么幸福,又多么自由奔放,无论多么正人君子,只要沾上“青楼”二字,怎么胡闹,都不会被人指摘…… 想着,孟远忽然摇摇头,心里莫名跳了一下。 一张绝世红颜的容颜,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在眼前。 想想,就令人感叹呀—— 谁能想到,关望春嘴里的秦淮八艳,现在就有一个活生生地关在眼前这向阳城里哩! “行啦,抓紧办事吧,首先要把告示贴出去,争取从妇孺所里面能捞出几条鱼最好,那样管理起来也方便。” 像这种过于香艳的话题,说一两句是情趣,多了可就要变味了。 毕竟,以后就算平定了整个北方,开始向南推进。 等打到江南,有时间真去了秦淮河畔,就算真要泡-妞,借他关望春十个胆子恐💒怕他也不敢一起当“三铁”吧? 所以,有些事情,还真的像他以前做雇佣兵王时一样,只能还是独行侠的干活啊……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忽然扯到了秦淮河畔。 回到城里,还没坐下喘口气,现在负责整个内城所有内务的小安子,便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报告道: “将军,不好了,你、你让我要时刻盯着点儿的那吴贼一家子,有人今日晕倒了好几次。” “小的不放心,专门过去又看了一眼,才知道那陈圆圆,竟然从进城以来,每天都是只吃一餐饭。结果日积月累,她一下子彻底垮了,今日连晕几次,已经是出气的多,吸气的少了——” 话音未落,孟远便腾地一下站起身,向外飞奔而去。 来到祖氏一家三口的住房外,孟远再无任何顾忌和迟疑,扭头对大汗淋漓的小安子哼道: “开门,将里面的老婆子还有他的宝贝儿子吴三镇,全都给我轰出来!” 门一打开,祖氏母子二人,就已经惊慌失措地自己跑了出来,就像已经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扑通、扑通两声,双双跪倒在门外,连连哭拜着讨饶道: “神威将军饶命,神威将军饶命!” “出现这样的事体,完全不关我母子二人之事啊。” “她、她陈圆圆,本就是秦淮河畔一个红歌姬而已,吃什么都是挑三拣四的,即便高攀进了我吴府,那也是——” 高攀? 未等话落,孟远便怒不可遏地将手一招道: “小安子,给我掌嘴!” “哼,老婆子念她年老体衰,掌三嘴!” “吴三镇,吃得如此肥头大耳,油光满面,怕是将老子每日提供的三人饭食,都进了他的狗肚子吧?掌十嘴,不,二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