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游第一反应便是要推开,可他连日挨饿,身上没有半分多余力气,微小的挣扎甚至被轻易压制在臂膀间。

    谢归忱显然也意识到了他状态不对,问道:“怎么回事?”

    沈栖游还在挣脱,“请宗主自重。”

    谢归忱皱眉,索性松了手,却没料到沈栖游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抵抗他,连身体也支撑不住,二人分离的一瞬间便摔坐在地面。

    尾椎处被这下撞得闷疼不已,沈栖游侧头掩饰面上难堪,胡乱摸回笤帚,后挪几步,才慢吞吞撑起身子。

    “宗主来此有事吗?弟子还要洒扫,怕污称脏了宗主身子。”

    谢归忱道:“此地荒废已久,为何罚你来此打扫?”

    沈栖游不想与谢归忱多加纠缠,道:“我做错事了。”

    “做错什么了?”

    “我在秘境之中妄图伤害同门,被罚至此反思。”

    “伤害同门?”谢归忱问道:“你伤害谁了?”

    沈栖游偏过头,嗓子挤出字眼:“姜怀,司元纬,我与他派弟子里外勾连,欲要残害同门。”

    “残害同门之人按宗法应逐出宗门,你为何还在此处?”

    沈栖游身形顿了一下,哑声道:“长老念在我诚心悔过,也未真正伤到人,才给我一次改过之机……”

    “是吗?”谢归忱看着他,抬手掰过沈栖游脸蛋,“那你委屈什么?”

    沈栖游避开谢归忱视线:“没有,宗主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