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这次特意让你留守,知道你肯定心里会有些不高兴,但你得知道,你可是孤斩北虏即位的第一功臣,是孤的心腹,更是协谋元从,让你留下来,不是孤有了张名振、王之仁就瞧不上旧人了,恰相反,是孤认为你忠心可靠,忠勇无双,此次北上,当面北虏十万大军,也不知道前途如何,这後院肯定得有个放心的人守着,舍你其谁?”
这话一说,原本王闯子心里的委屈,顿时就化为乌有。
“臣只是想守着殿下身边侍候,殿下对臣的知遇之恩,臣唯有以Si相报,臣一个粗人,不会说话······”
王闯子虽说军伍多年,杀人如杀J,可跟朱以海这般推心置腹的交流时,还是有些跟不上,但他心里对朱以海确实很感恩,这既是历代以来的忠君思想的影响,也是朱以海确实对他很好。
想他虽然征战多年,也不过从一个辽东军户,一步步成了个勇卫营的把总,弘光称帝后,对勇卫营较为倚重,所以对h得功以及其麾下的军官都是加官晋爵,h得功一年不到时间,从伯爵升到侯爵,再从侯爵又升到了公爵。
做为h得功的义子,他也得以升为了千总。
但弘光被俘後,他护着李国辅一路逃到浙东,此时也只是个丧家之犬罢了,可鲁王不但收容了他,还能他如此倚重,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授他游击将军,重建勇卫营,接着又提拔为海门副将署总兵衔。
乱世武夫跋扈不假,可武夫也更Ai憎分明。
被监国留下,他还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十分失落的一人喝闷酒。
“海门是台州门户,此处十分重要,若是将来宁绍台守不住,我们就得往南撤,海门这个门户就是必经退路,无论如何都要守住了,此处进可攻退可守,沿海扼江,我留你在海门,你即是勇卫一营的营官,也还是海门副将,你明白孤的深意吗?”
王闯子喝的脸有些红,脑子有些跟不上。
“现在孤正在重整军队,过去的那些军队糜烂不堪,所以现在必须重整,新立营号,实兵实饷,如张名振为浙江总兵,统领浙江境内各营兵马,并直领镇标一营。诸参将、游击分领各营。”
“你可以独领两营!”
海门营隶属浙江总兵麾下,但勇卫营不归浙江总兵管,而是由朱以海直属,是皇帝亲军。
王闯子渐渐明白过来,他这个副将级别不高,但却很特殊,一人直领两营,而且还是两个系统的兵马,明显有几分监督浙江总兵的意思了。
一种心腹感顿时涌上心头,王闯子抓起酒碗就满乾一碗,啥也不说,尽在酒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