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羲不说话,只冷着眼看我,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全都是不容置疑地寒光。
“岑羲,”我缓下声音“咱们不是和解了么?和解了,大家就还都是兄弟,是兄弟就得患难与共,你说对吧?我不可能放任你一个人待在江南的。”
岑羲一挥衣袖,径自走到里屋坐下,我以为他改变主意了,走近一看,却见他铺开了一张信纸,信纸第一个字就落下了一个“杀”。
一把按住他提笔的手,我沉下眼色。
“好,我走。”
言罢,我愤怒地甩开了半开的房门,拂袖出了里屋。
沿着小路左转,我忽然止步。
在我正前方百米处,鲁鼎正跪在地上受罚,同那些护卫一样,他受的也是鞭刑,不同的是,他的身前站着一个人,一个眸光暗淡的少年。
听到脚步声停了下来,少年抬头,勉强对我笑了笑。
“公子,你出来啦?”
我掩去神色,几步走近他。
“我们走。”
孙沪没动。
“本公子要回京,你现在就去备马车。”我下令。
孙沪吐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满身鞭痕的鲁鼎,话却是对着我说的“大皇子、二皇子幼时夭折,五皇子心思虽诡,却无甚能力,七皇子不过是个奶娃娃,纵有裴太傅支持,对于太子殿下来说,无非绊脚石而已。”
我皱眉,却没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