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潇洒。
我叹了口气,弯下腰,随手就把药碗放在了佛堂门口。
蛛丝马迹?
呵。
在我醒来的的第二日晚上,我打着上茅房的借口早就去过寺庙门口了。岑曦是自愿还是被迫,天音为什么会救我,岑曦为什么含糊其辞……我通通都一清二楚。
说来那天的月光倒是很大很亮,就算是阴影笼罩的灌木草丛,我也能够一眼看见那两个深深凹进去的土坑,土坑虽被野草遮住了些许,但被狠狠压入泥土里的灌木上的血迹还是显露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刺目而腥红。
“佛门自有规矩,贫尼身为佛门弟子,自也有自己的规矩,施主若是愿意应了贫尼的规矩和要求,贫尼便搭救这位受伤的施主,若是不愿,就请下山去罢。”
“什么规矩?”
“跪在这儿。待明日天明,你就可以来见她。”
“好。”
“施主可要想好了,身负帝王之气的人,一旦因为旁的原因下跪,或许就不再是天命之人了。”
“我从不信命。”
“阿弥陀佛……如此执念,最是万劫难复。”
“劫数?呵,路是我自己选的,我绝不会后悔。前辈还是请说您的要求吧。”
“贫尼要你……”
昏迷前听倒的最后一句话竟就这么戛然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