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原本黑暗的房间里顿时充满了刺眼的灯光。
整个房间都是冷色调,一切装饰都以深色为主,黑白灰是这里最常见的颜色。
深灰色的窗帘,白色的墙壁,简单的书桌柜,不同寻常的是,桌上摆了一排的药。
毫无生气。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难受地捂着嘴咳嗽了几声。
周遭的环境太过于安静,咳嗽声听起来很大,他自嘲地轻笑了一声。
这副弱不禁风的身子,又能撑多久呢。
刚刚梦见小时候被欺负的场景,他从未奢望过被救赎,被欺负惨了,就逼着自己忍下来,他知道,从来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空荡荡的房子,只有不断增加的药。
但是梦里的那张脸,是那样的清晰。
他常年体弱多病,肤色比平常人白,身形瘦削,一米八几的身子,手腕和脚腕却极细,变成九分的睡裤空空的。
他的心也是如此。
闹钟准时响起,时间指向五点五十分,他看了一眼闹钟,默默地摁掉了闹钟。
穿好拖鞋,面无表情地下床,捂着嘴巴难受地又咳嗽了几声,拿起桌上的水和药,无比顺从地吃了一大把。
手机里唯一的新消息就是转账到账的消息。
他有些无奈地轻笑了一声,把手机放下,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