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光献郡主离开,姜崇道开口也不是,不开口也不是。道了声“您稍待”,去指派人抬轿子。
不久后来了四个小宦官,低头垂眼地将人请上轿。
姜崇道跟在一边送人出宫,里头人不吭声,他却不能不说话。
“谁能想到吕大宏这么不是个玩意儿?郡主给那丹含在嘴里,看他的架势,非得亲眼看着人吞下去不可。”姜崇道细声细气地劝着,“不过郡主同先帝一样,瞧着糊涂,却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人好赖。您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这不,还惦记着您会不舒坦…”
良久,姜崇道才听司马廷玉开口,一副不以为然的声色。
“有些人的心肠是石头做的。”
他心里是不舒坦,自己几乎沉溺在情|欲中无法自拔,连抽身都尴尬万分,数年威严不保。
再看她——眼神一派清明,镇定得好似司空见惯。
他怎么偏偏忘了这是个没有心的人,她有个将朝政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父亲,而在她的眼中,世间一切男子不过登梯石而已。
他用帕子揩了揩唇角,那抹香腻似乎还在。
司马廷玉心烦意乱,决定不再去想这件事。
过了一会儿,他问姜崇道:“这丹是什么药炼制的?”
姜崇道说不知:“陛下的丹方都是自四海淘来的,奴知道的仅仅是朱砂、甘草这些个辅药,主药引子这些咱是真不懂。若细说方子,恐怕只有檀侍郎知道。”
“檀沐庭的那
张嘴一千把刀也撬不开。”司马廷玉淡声道,“此人有些奇异,少接触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