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裴彻掀开盖头见到她时,就差把房都掀了,后来更是冷言冷语。
而现在,沈桑宁才知道,原来他前往婚房的路上,是这样欢喜的。
方才心底生出的心虚感,忽然间就消散了。
她从不欠任何人什么,她和他的婚姻源于因沈妙仪的算计,她明明是受害者,却还要承受裴彻的愤怒。
即便后来的裴彻爱上了她,痛改前非,但她对他攒了太多失望,后来也只是逢场作戏。
平心而论,裴彻不是个合格的婚姻伙伴,管束他就跟拉扯儿子一样。
相比之下,裴如衍不知要好多少。
裴如衍少年时便稳重淡然,惊才绝艳,连中三元,如今二十二岁已是五品吏部郎中。
作为国公府世子,他从来视振兴家族为首任,没有裴彻那些纨绔多情的毛病。
就算洞房花烛夜负气离去,也只会去书房办公、学习,根本不会去寻花问柳。
看,多省心呐!
想到这里,沈桑宁愈发坚定内心,她快步朝书房走去。
书房附近的几个院落都熄了灯,唯有书房内亮堂堂。
沈桑宁在门外踌躇了会儿,才敲了敲门。
里头似乎没有听见,她刚想推门进入,就听裴如衍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