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仓库内,双手被绳子绑在背后身后的田海民看到姚银花进来,再看到跟在姚银花身后的金俊山,瞬间就清楚了姚银花的打算。
只是,他虽然心中暗骂金俊山的无耻,却一点都没有埋怨姚银花的想法。
说起来,姚银花当年能嫁给他,也算是受尽了委屈。
田海民结婚很难,跟他同样年纪的小青年已经抱上孩子了,他还在拎着从河沟里摸出的鲫鱼和嗦螺,到处找媒婆帮他说亲。
只是因为田海民那个不靠谱老爹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周边村子里的社员们都听说过,谁愿意让自己家的姑娘,嫁给这样的人家?
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这年月嫁姑娘娶媳妇儿,除了要看小伙子,小姑娘的摸样条件外,最重要的就是看对方的家庭情况。
田海民家可谓家徒四壁,除了一张火炕外,惟一的值钱家具,就是靠在墙角的那张破桌子了,就连窑洞也歪歪扭扭的,看上去一副想要坍塌的样子,可以说在他家里,连一只老鼠都找不到。
那些不在意名声的姑娘,只要到田海民家转一圈,就不会再跟田海民说一句话,转过身就走了。
这些年,田海民媒人礼不少花,却没有一个姑娘相中他的。
“海民,你也别怪叔为难你,叔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也清楚田福堂就是一只老狐狸,这次咱们要是不将他按死,他要是逃过这一劫的话,回过头首先要对付的就是你!”金俊山不无威胁的说道。
姚银花的父母看到这种情况,也只能默认了两人的事情,只是收了田海民家十斤小米,就把姚银花嫁了过去。
田海民看着害羞的姚银花,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到窑洞外面,点上一根烟,守在了门口。
现在田海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却要冲出来抢果子,怎么可能送给他。
说到最后,姚银花的情绪激动起来,声音几乎嘶吼,两行热泪顺着光滑的面颊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