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公便渡河。
好在之后祝傥所言非虚,同他的种种合作也很愉快。
很多事祝倘办的都很巧妙,出发点看似是为了天界,也不乏有些是存了为帝君的心思,只不过帝君对人情甚疏离,基本是察觉不出甚么「特别打点」的。
也正因许多当年事,苏管对祝倘渐有改观,觉得某些时候,他是比帝君要聪明的人——就跟祝傥回寝殿忍不住愤愤骂帝君的那些话一样,帝君太「直」了,压根不会转弯。
有些事明明不这么做过去,稍微妥协一下下,许不定就是一个更好的结果了,可他偏偏要直撞南墙,拦都拦不住。
气的祝倘回了宫也自己天天以头抢柱,心说他祝傥多么厉害一张红白口,都能把天帝给忽悠过去,却就是糊弄不了帝君,哄的骗的让他绕开那堵劝谏墙他非是不听,不头破血流不罢休。
苏管那时候见他着实痛苦,旁观者门清,忍不住一语道破天机:「主上,别这般纠结了,并非你哄的骗的他不听,是你说话,但凡是你说的话,他就不听。」
这句倒是真的。
祝傥便只能更加气闷。
那厢的北烛帝君也在家里头发脾气。
揪起了临渊的领子便好似抓了个出气筒,完完全全不是一副天庭上的清冷模样,额头上微暴了青筋,高挑起漂亮眼眉:「你告诉告诉我,他祝傥算个甚么球?敢来管老子的事?疯了他!吃了熊心凤凰胆啊?!」
临渊只好委委屈屈撇了嘴——驯养九千岁帝君幽季的正确方法——当做九岁小孩子来养。
揪着临渊胡骂了一通将火气撒出去后幽季基本就能消停会儿,尔后又想起自己养的花花草草还有庭院回廊上灵鹤游鱼甚么的都没料理,转头便开开心心地拿起饲料又去忙活了。
基本上,没甚么事是帝君特别上心的。
若说以前有,是天下苍生他尚记挂心头,後来眼睁睁看祝傥那样心思险恶之人的建议都能被天帝采纳,越来越绝望,以至于最后都不愿揽甚么难事在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