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俗跟着宓八月的第一天,他就被宓八月抽了一小管血、一小块皮肉、毛发。
得知宓八月是要拿去做研究,金俗作为贡献血肉的人比她还不好意思,觉得宓八月的手法太温和,索取太少。
在两者签订的法契上写明了他要配合宓八月的研究,配合内容里包含了贡献研究材料(取自他身上任何部位,却保证不会危及他性命)。
金俗签订法契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真的面对时自然不慌。
只是宓八月取用他身体材料的分量太少,还比不上他一次受伤的份量。
面对他的主动‘献身’,宓八月则说:“这只是开始。”
事实就如宓八月所言,取他小部分血肉的试验只是开始。
后面宓八月一心二用,不收取金雨石时就找个地方暂时搞研究。
金俗为了避嫌特意走远,未免被宓八月误会自己想偷师。却被宓八月叫来打下手,时不时在他手臂下刀子,或用药在他身上问他感受。
如此短短两日下来,金俗身上经受的各类试验少说有十几种,也让他身心俱疲。
倒不是被下刀子和被取用身体材料让他疲惫,其实打从心底里说,宓八月的刀法极好,落在他手臂上的每一下的痛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身躯材料取用的次数多归多,但次次份量都很少,总和加起来还是比不上他被别人捅一刀的。配合起他的恢复力和宓八月给的药物,反而让他这两日气色比过往更好。
之所以引起金俗身心疲惫的源头,是研究状态中的宓八月给他带来巨大的心灵压力。
日常中的宓八月给金俗的印象强大又温柔,没有身为天才强者的架子,让向来谨小慎微的他时不时忘记两者境界的差距,与她相处时过于放松。
这种感觉无疑令人非常舒适。
与此截然相反的就是宓八月研究时的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