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方正好与守山先生耳语毕,闻言回头,云淡风轻道:“聪深自然未忘师恩。”
随边弘扬声质问:“那此时你又是在作何?”
“在有限的能力内,行不辜负师恩与主恩的两全之法。”温南方视线调转,如夜般深邃漆黑的墨瞳,无愧的对上随边弘的视线。
“可笑至极!你与鲁蕴丹一般无二,皆是只愿从心,不顾他人之辈。”随边弘微弯唇线,略略压出愠怒的纹路。
温南方闻言,眉目微敛,侧头看向眼前面显病容的守山先生,指尖微颤,未再反唇相讥,面色稍白,显然已认下此话,他无从辩驳。
林知皇见状轻笑一声,步行至随边弘身前蹲下,玩味的上下打量他。
林知皇的存在感太强,眼底的品鉴意味也太露骨,让随边弘不得不先放弃与温南方的言语相争,将目光调转至行于他身前蹲下的林知皇身上。
林知皇含笑不说话,只以欣赏和品鉴的事物的眼神,在目光灼灼的上下打量随边弘,反倒将随边弘这惯来爱在花丛中流连的浪荡子,看的局促起来。
“你看什么?”随边弘被林知皇此眼神看的恼火,冷了声音。
这小娘子,还真是不同于他以往所见的那些小娘子........
随边弘以往所见的小娘子中,也不乏有性情泼辣的。
但无论是如何欢喜于他随边弘的泼辣小娘子,无不是目光在触及他时,害羞闪躲,不敢细看他。
哪会如眼前的这小娘子一般,用眼神放肆的品鉴,扫视他全身的?还真是前所未见!在被他喝问后,眼前这小娘子的目光,也是丝毫不收敛。
就以这份心里素质,倒也难怪眼前人能麻痹利用于鲁王,让其将她视为傀儡,扶持她以女身坐上郡守位了。
聪深那小子,还真不是在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