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仔细回忆起来,说道:“确实不少。”
“严格来说,吕家在当地不算平民百姓,虽然沦落了,但有自己的田宅院落,多少也算良家子弟。”
“据阿父说,其小时候虽然也要种地,但家里却没缺了他习武的花费,毕竟在北地边塞民风彪悍,子弟不习武,根本保不住家产。”
“并州胡汉杂居,风俗其实颇为野蛮,相互之间打架斗殴乃是家常便饭,我小时候也常常见到阿父鼻青脸肿回来。”
袁熙没想到吕布也有吃瘪的时候,不禁笑出声来,“谁这么大胆子,敢打温侯?”
吕玲绮也是忍俊不止,“那时候田地浇水,田宅划线,常常要分先后,北地规矩是谁最后站着,谁就先浇水,所以几十上百人混战在一起,摔角拳斗,无所不用其极。”
“阿父虽然厉害,架不住人多,而且都知道他强,所以大家上来一起联手对付他。”
袁熙惊讶道:“这也太不公平了,温侯不找人论理?”
吕玲绮无奈道:“阿父要面子,这种事情他不屑去说,所以吃了不少亏。”
袁熙叹道:“在打架上温侯倒是光明磊落,不过想想,这个天下本来就是不讲道理的。”
“就像现在天下相争一样,谁先冒头,谁就会被群起攻之,没有人会和你讲公平。”
“温侯比别人更早体会到这个道理啊。”
吕玲绮道:“确实如此,不过当时边地各族,也都是愿赌服输,毕竟谁也不敢坏了规矩,不然下次连浇水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当时五原多族杂居,匈奴人,鲜卑人什么的,我们汉人倒无所谓,倒是匈奴和鲜卑贵族因为祖上的仇恨,时常起冲突。”
袁熙一愣,“只是贵族?”
吕玲绮白了袁熙一眼,“要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