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争吵后,戴尔蒙消失了几天。
海德过上了没事就被兰登肏一肏,但不必担心有人随时会突然破门而入的日子。不得不说他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但另一方面,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前路依然是漂泊不定的。
这就像脖子上悬挂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铡刀,身处其下,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刻迎来最终审判。
于是很自然的,海德在这种高度紧张的情绪里产生了抛下一切、逃之夭夭的想法。
“你在想什么?”
温和的声线唤醒了海德的理智。
海德饥肠辘辘地放下一支空掉的营养液,缓缓呼吸,努力不去闻空气里的肉香。
“没什么。”海德垂着头道:“我可能是有点困了。”
“兰登对你太严厉了。”亚尔曼不疾不徐地用餐刀切割着打包回来的牛排。
它应该来自附近的一家私厨,因为到现在它还散发着热气。亚尔曼一刀下去,鲜红的肉汁就在冷白的盘子里绽开了,活像一朵美味的花。
“营养液可不是正常人该吃的食物。”
亚尔曼用叉子扎起一小块肉,凑到了海德鼻尖下面——“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必那么紧绷。喏,不来一口吗?”他弯起眼睛邀请海德道。
“抱歉,我不吃。”海德嗅觉和味蕾突然受到了浓烈迷迭香和肉香的双重偷袭,他迅速地转开了头,艰难地咽着口水拒绝瓦尔曼:“我要保持……体内干净,以便兰登随时使用。”
“兰登才不喜欢‘走后门’。”亚尔曼道。
他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恼怒,也不再坚持引诱海德“违规”,这让海德好受了一点。
接着,他面色如常地聊着家常:“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喜欢‘走后门’的人,是戴尔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