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禹沣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步伐无端透出一种沉重。
重于千钧。
家不成家,父不为父,都是笑话。
“阿沣!”
朱先生压着声音又唤他,却唤不回年轻人一个回眸。
他没有贸然去追,只是眸色深深,凝望着儿子的背影。
良久,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叹:“你会知道我是为你好的……”
你会知道的,阿沣。
朱先生阖了阖眼睛,转回去又看向正中央的遗像。
少女的笑容定格,不知为什么,竟叫朱先生看出一丝诡异。
“朱先生。”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冷淡而低哑的女人的声音。
朱先生骇得侧身后退一步,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一个黑衣女人。
女人头发用一根木簪子随意梳在耳后,长裙及脚踝,手中执一支白色桔梗花。
……桔梗花?
来参加葬礼,带桔梗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