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飞喷出一口烟雾道:“我们把夕儿手机的通话记录调来看了,出事那天的通话记录中有一个电话很可疑,分别上午和下午六点四十分打了夕儿的手机,而下午五点四十分那个电话是夕儿所接的最后一个电话,在这之后没有任何通话记录,也就是说在那个通话之后,夕儿就一直没接电话或者说她没能接电话,所以说夕儿开始失去人身自由很可能就是那个时间,当天下午六点四十分!”
我问道:“那个电话查到了么?机主是什么身份?”
“查到了!”薛飞摇摇头道,“问题就在这里,那个手机号码的机主的确是鹤程地产的客户,性牛,他承认当晚约了夕儿谈生意,但夕儿失约了,他说他六点四十分给夕儿通话时,夕儿告诉他已经出发在路上了。但等了她很久没见人到,就打电话去催,但电话再无人接听了。而且牛总不存在作案动机和做案时间!”
我道:“那就奇怪了?那夕儿的出事地.点到底是在哪里?”
“我觉得很可能就是在赶去跟牛总见面的半路上出的事。”薛飞伸手弹了一下烟灰看着我道,“我们调看了一些交通监控录像,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情况,夕儿和牛总约定在市中区的一家四星级大酒店谈生意,起初夕儿的车是朝那家酒店行驶的,但快到那家酒店的时候,她突然调转了车头,朝相反的方向―也就是车子开始往回行驶―夕儿是在违反交通规则的情况突然掉头的,而且掉头之后车速非常快,像是出了什么急事,要飞快赶往一个地方去―在光明路口白色宝马车拐了方向,而且越走离市区越远,都快接近南郊了,但很快我们就失去了她的踪迹,因为她在南郊附近突然驶出了监控区域!”
我紧皱眉头,打断薛飞道:“夕儿怎么会去南郊呢?按监控录像显示,她还走得那么急,好像出了什么事。”
“是啊!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正想问你呢!”薛飞看着我道。
我看着她道:“她没理由去南郊啊?况且什么事情才会让她急成那样呢?约定的生意谈判都置之不理了?”
“我派人去南郊那边搜索了,”薛飞看着我道,“但没什么发现,夕儿想必就是在那失踪的,但我们就是找不到她那辆白色宝马!”
我道:“难道有人把车子毁了?”
“有可能!”薛飞看着我道,“在以前的案例当中,这种情况很常见,为了不给警察留下线索,劫匪会把受害人的座驾毁掉,比如用汽油烧毁,或者从悬崖上推下去,或者推到水深的河里去!”
我道:“也有可能是有人把车开走了。或许已经出了滨海市。我觉得这伙人人数不少,也许他们分工明确,而且做这些事情似乎很有经验。让警察都无处着手调查!”
“也就是反侦察的意识很强!”薛飞点点头道。
我道:“这伙人对我和夕儿都不陌生,对天地地产和鹏程地产也不陌生,我想不是我们熟识的人干的,也是对我们做一番详细的调查之后才开始着手实施绑架的!”
“现在看来,他们要的是钱了!”薛飞喷出一口烟雾若有所思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