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别哭,儿子知道错了。儿子一定高中进士,做大官,给您风风光光请封诰命!”池墨言见她掉泪,一时慌的手足无措。
姜容站在篱笆院外,远远看着这一幕。
十年前的池墨言,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身穿一件粗布麻衣,身形削瘦。
面对为他垂泪的母亲,低垂着头,满脸局促不安。
与前世那位世人畏惧的奸臣,判若两人。
纵然是冷酷无情如池墨言,在最在意的人面前,也有最柔软的一面。
姜容轻叩门扉,高声唤道,“有人在吗?”
院中的母子俩皆是回头。
池墨言十分震惊,世子妃……怎么来这里了?
“这是谁啊?”池母惊讶问道。
池墨言道,“这位是北王世子妃,那一间书斋,便是她的产业。”
池母一听这话,吓了一跳。北王世子妃,无缘无故来这里做什么?
该不会是她儿子这些天在书斋守着,有什么不妥之处冲撞到了?
一想到这,池母脸色苍白,连忙快步迎了上前,伏身便拜:“民妇拜见世子妃,世子妃万安!民妇的儿子行事愚钝,若有得罪之处,皆是民妇没能教导好,一切罪责在民妇。”
“母亲……”池墨言看着慌慌张张跪地磕头的母亲,心酸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这便是草民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