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文曲星不就是管人读书的吗?”秦春富听得津津有味,“石头,然后你就被吓哭了?”
“没呢,爹,我不知道啥是读书,那老头一挥手,我好像就不在家里了,出现在一个大屋子里,好多人呐,还有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头在那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的,我也跟着摇头晃脑,”秦石头卖力地讲述着,渐渐地,王丽梅也听进去了,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场景。
“老头让我去参加科举,我迷迷糊糊就去了,然后就有人到咱家里,骑着两头大马,抬着一副挂红的匾,说我中了秀才,咱家里人不用服徭役,也不用交税了,还有人给我钱呢!”
“还有这样的好事?这不是美梦吗?”
“我也笑得可开心,还给娘扯花布,做了新衣裳,谁知一眨眼,我又回到咱家里,那个讨水的白胡子老头水还没喝完呐!”
秦春富听得一激灵,这确实是噩梦了。
“我又不懂什么是读书,讲给爹娘听,你们揍我,说家里供不起读书,不要我去读,然后我就干一辈子农活,后来咱村里有别人考上秀才,又有大马来报喜,我就伤心地哭了。”
秦石头边说边揉眼睛,小孩子受委屈就是这样。
王丽梅脑子转的快,拍拍丈夫:“春富,孩子做这梦啥意思,是不是遇到脏东西了?”
要不然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会能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呢。
秦春富面色凝重,喃喃道:“说不定不是脏东西,是老天爷在提醒咱们呢。”
石头打小就聪明,干活都比孩子爱动脑子,少费劲,一个五岁的孩子,养起鸡鸭来村里人谁都比不过,谁看了都说养的精细。
虽然娘没和他们说起过养鸡的收入,可王丽梅从石头那打听也知道,去年卖鸡蛋可挣了不少钱!
他原本想着,儿子有这本事,长大肯定饿不死,从来没想过儿子还能有其他可能。
毕竟读书,离他们这些泥腿子实在太远了。
所以老天爷看不下去了,让孩子做噩梦,这是在提醒他,说不定儿子适合去读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