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麻烦,是不是招来了狼群的报复?”
我笑道:“那倒没有,不是我自吹自擂,东北猎户的身手还是不错的。就算真的有狼群来了,他们也能应付得来。关键是,没了狼群的威胁,鹿群就渐渐过得安逸了。它们不用再奔跑,可以很惬意地觅食,慢慢悠悠地散步。时间一长,这些鹿都或多或少地生了病。”
“我知道了,就像是解放前地主老财家的儿子,太舒服的日子,会让人变得懒惰。”
我说道:“对,就是这个意思。那时候割下来的鹿茸,质量都很差。当地人的收入非但没有增加,反而减少了。而且鹿群壮大后,遍地都是,农民家里的庄稼都被它们毁了。到最后逼不得已,从外地引进来了几头狼,才慢慢使情况变得好转了。”
岩大叔听懂了我的弦外之音,他沉吟片刻后说:“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啊。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算了,只要地皮卷不来招惹咱们,就由它们去吧。”
我们稍后就围坐在了篝火旁,我问起了岩大叔,附近除了大金湖,还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岩大叔从腰间拔出了烟袋锅子,凑着篝火点着了,吧嗒吧嗒地抽了三两口,说:“乡下地方,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了。”
谁想,他刚说完这句话,玉罕突然说道:“爷爷,那边的山坳里不是有吗?”她指着大金湖对岸的方向。
岩大叔白眉一竖,怒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瞎胡闹!”
吓得玉罕当即闭了言。
可我们却看出来了,大金湖对岸的山坳,似乎有某种岩大叔不愿意提及的事情。
老吴平时懒得动脑,但他并不笨。这小子眼珠一转,笑嘻嘻地递上了一杯酒:“岩大叔,夜里冷,喝杯酒暖暖身子。这可是我们从城里带来的,来来来。”
我没想到老吴出门还带着这东西。
岩大叔接过去,仰脖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后,重重地“吸哈”了一口气,说道:“你们想说什么,我全都知道。但我劝你们,那地方去不得。”
怎么又是这话?岩大叔久居此地,不像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老吴说道:“爷爷,您看我都叫您爷爷了。您先和我说说,那是个啥地方,去不去的先不说,就当是咱们爷俩儿喝酒的下酒菜!来,我再给你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