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对面相隔十五米远的地方,悬着一具马骨。
儿臂粗的铁链将每一部分的马骨高高悬起,而且按照各部位的真实位置安置,将其设为了凌空奔跑的的神骏之姿。即便这匹马风化成了马骨,却也不难想象其生前必然是一匹千里马。
并且从尺寸上来看,这匹马的骨架就要比一般的骏马大不少。
在马骨之上,还附有一套札甲,更增添了几分威武之气。
“又是花又是青莲子(东北黑话:马),这墓主人到底啥身份啊?还给青莲子穿上盔甲,这待遇比人还好啊!”老吴皱着眉头,“该不会这墓主人就是这匹青莲子吧?”
我摇头:“既然都给花安排了一具棺椁,这匹马不应该是这种待遇。”
“这叫马铠。”杨一德忽然说道,“以前听部队来的教官说过,古代的骑兵都会这么打扮,就连马也穿着铠甲。”
我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里的墓主人应该是一员武将,辽国的某个大将军。这匹马很可能是他生前的坐骑。”
“那这些是怎么回事,在这儿开了个学校,让他的青莲子收徒弟吗?”老吴指着坑道中跪拜的石马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一阵疾风掠过,洞中呼啸,再次传来了万马齐喑的声音。更为神奇地是,似乎还夹杂着群马奔跑的声音。
这声音滚滚而来,我们五人当场怔住了。
只听万马嘶鸣,既有奋力奔跑的咆哮声,又有临死前的惨叫。即便我们眼前什么都没有,但还是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万马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老吴吓得普通跪在了地上,口中喃喃:“完了,完了。我听老人说,有阴兵借道的说法,咱们不会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吧?青莲子阴魂不散啊!”
杨新民壮着胆子说:“破四旧的时候,学校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师和我们说过,什么阴兵借道都是假的,属于一种自然现象。到现在还有地方存在这种现象,我记得,好像是有个叫惊马槽的地方就是这样。”
我宁可相信杨新民说的,因为尽管这万马奔腾的声音来得蹊跷,但我们目前也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我将老吴从地上拽起来:“你有点儿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