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夜晚的北京城失去了白天的喧嚣,坐落在南城一条胡同口的小饭馆显得格外安静。
瘦猴儿领着我们一进门,就见到了门口的灶台,客座儿都在里面。
门口的长条板凳上坐着一人,二十多岁的年纪,精瘦精瘦的。
见有生意上门,急忙起身迎客:“来了您呐,三位看看吃点儿什么?咱们这儿的熘肝尖儿不错,今天新上的肝儿,要不给您几位再来个高汤卧果儿,加两根豌豆苗。这东西,吃着就……”
瘦猴儿打断了他:“行了行了,听你的还是听我们的?这样,给我们来个干炸丸子,爆三样,三碗炒片儿,一瓶二锅头。”
那人点头哈腰:“得得得,听您的,三位里头坐,一会儿就得。”
我们落座后,门口的灶台就响起了叮叮当当的炒菜声。
瘦猴儿一脸的愧疚之色:“苏爷,真对不住,您交代给瘦猴儿的事,没给您干利索。这钱啊,还是您收回去吧。”
说着,他就伸手入怀要掏钱。
我说道:“算了,我也没想到穆老爷子会发现,钱你先拿着。”
老吴不想跌了面子,也劝瘦猴儿把钱收着。
瘦猴儿叹了一声:“唉,都怪我太大意了。钱我都取出来了,一会儿给二位也带上。”
我拿出了烟盒,这两天抽了不少好烟,拿出一支烟递给了他,给他点着后说了一句:“你也别太自责,我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瘦猴儿一个劲儿地点头:“不过您放心,这事没办好。但是昌平那档子事,一定没问题。瘦猴儿要是不给您一个交代,您把我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老吴笑道:“咱们都这么熟了,说这话就外道了。我们哥俩儿来北京,还就得投奔你,指望着你的地方多着呢。你这还算是好的,换了别人,早他妈崴泥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北京呆得时间长了,把体内的北京基因勾出来了。老吴这几天学了不少的新词,说起话来也带了几分京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