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除了聂思萌一人睡在水屋外,我们这些糙汉子全都席地睡在了野外。虽然蚊子多了些,但和大兴安岭要露宿在冰天雪地相比,条件已经好很多了。
这些人我看了一下,并没有见到小杜,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我从林子里钻出来,就着清晨冰凉的湖水洗了一把脸,亢奋的情绪充斥着大脑,并没有觉得困倦。
我瞅了瞅栈道那边的水屋,想到睡在屋里的聂思萌,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太阳初升的光芒洒落在河面上,照射得金灿灿的。有了聂思萌,相信我们可以更快地找到初一和老吴。但是吴显彰的话也没错,这个女人,我们必须要防着。
或许在此之前,我必须和她谈谈。昨晚的谈话没有任何的重点,聂思萌对我了如指掌,我却还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
想到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迈步朝着水屋走去。双脚刚踩在木质栈道上,忽然,身后传来了汽车的声音。我回过头去,只见有三辆绿色的吉普车,沿河行驶过来,稳稳地停靠在了河岸边。
车门打开后,有几个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苏哥。”抬头望去,居然是蛤蟆迎面走来,笑呵呵地给我递上来了一个烟盒,里面有一支香烟露出了大半截。
我从他手里接过香烟,见他身边还站着梁子,好奇地问道:“你们怎么也来了,身上的伤不是还没好利索吗?”
蛤蟆谨慎地看了看身后还站在车边的小杜:“我和梁子哥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跟着你比较保险。这群人花样儿多,怕你上当。”
我笑了,看来把他们送去医院,还是有点儿作用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水屋,问他们:“屋子里的那个女人,你们知道来历吗?”
“聂先生吗?这个真不知道。”蛤蟆连续摇了两下脑袋。
梁子说:“以前只是听说过。”
我觉得这事有点儿怪,梁子和蛤蟆算是孙老二的人,聂思萌这样的人,似乎是孙老二无法攀附的一个阶层。难道他是听吴显彰说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