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罕姑娘给我们端来了热乎乎的米汤和小菜,我们一连吃了几大碗。这几天的疲惫感,终于渐渐消弭。紧张的情绪,也得以片刻放松了。
岩大叔抽着竹筒烟,听着老吴眉飞色舞地讲述着我们这几天的奇遇(当然,古庙里有什么,老吴是刻意避开的),眉头渐渐拧在了一起。
待老吴讲完后,岩大叔连连赞叹:“嘿,了不起,了不起,你们还是第一个从藏金坳活着走出来的。”
一听这话,老吴气不打一处来,大肥手一摆:“爷爷,你们趁早把藏金坳改个名字吧。就这名,害死人了,哪儿有什么金子呀?”
我连忙说道:“岩大叔,您别放心上。小吴这人就爱吹牛,他说的话,你听个三四分就好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岩大叔捧着竹筒烟,目光注视着庭院里的月光,“小时候,也听村里老人说过,什么大乌龟大老鼠成精的故事。那时候都是当成神话故事来听的,谁也没想到真的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我们几人沉默了,都知道这一路上所遭遇的事情太过离奇,说出去也未必有人会信。
最后还是岩大叔主动说道:“你们几个娃娃都受了伤,就先踏踏实实在我这儿住几天吧。养好了伤再走也不迟,我已经让玉罕把房间给你们收拾出来了。”
“呵呵,好!”老吴傻笑着,答应得很干脆。
深夜,我们三人住在了偏房里,我埋怨老吴不该答应得那么爽快。我说道:“你小子就是贪恋美色,一看见漂亮姑娘就走不动道儿了。”
“嘿,老烈,你他娘的这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了呀。咱们三个哪个没挂彩?人家岩大叔好心好意收留咱们,多住几天又怎么了?”
“我们还有正事要忙,你忘啦?”
“瞧你这话说的,兄弟怎么会忘呢?我们住下来,养好伤再出发也不晚啊。西藏又没长腿,你还怕他跑了?”
“你就会胡说八道。”
我和老吴正在争论着呢,“咚咚咚”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谁呀?”老吴不耐烦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