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萧璃明白,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了。
“哥哥,你的事情我都了解了。我只知其他的,却没料到……我没料到那生辰……出了问题。”萧延眸光游移。
“无碍,璟逸。”萧璃拍拍他的肩膀,“你昨日给为兄的信,我仔细看过了,就按你说的做。”
萧延没料到他平缓的这么快,“王兄,你……你没事了?”
萧璃淡淡“嗯”了一声,清冽的眸光越过重重山峦,定在云雾缭绕的远方。
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三千石阶上的护国寺。
钟声与诵经声尤在耳边,隐约闻到世人不远万里前俩供奉的檀香。
他想了一夜,才把内里冲撞的那股情绪压下去。
有些东西好似没想象中糟糕。未到绝境,何谈放弃?
“璟逸,为兄没事。”他手上捞了把小雪狼,将不安的崽子抱在怀里,“我会回到赤霄,你也尽早回去吧。”
他顿了顿,“自此以后,我们就不要见面了。待你回去后,也当没来过北辰,再不要与我传信。”
“王兄,你什么意思?”萧延面色发白。
萧璃看面容与他几分相似的王弟,语气凝重,“璟逸,你我均知,这罪名比其他要难洗刷的多,太多不确定与风险……为兄不想拖累你。也不想东窗事发、亦或是证明我是沈焰之子时,你被连带着泼上脏水。”
“我不在乎!王兄,我不在乎!”萧延打断,额间青筋暴起。
“……璟逸,你听我说,从九年前你为我求情,到今日你不远万里冒险来北辰。这期间,你为我做的太多,也割舍了太多,隐忍了太多,已经够了。王兄不需要你再做什么。”
“不,王兄,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萧延陡然起身道:“你离开这几年,可知他们早已不是以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