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要不要告诉他此事?”滕月看着眼前厚厚一打草纸,眉心皱起。
现在还不知此事的性质。说白了,此事可大可小,往小了想,无非就是史官的疏忽。
可若往大的想……一个王太子自小过的都是假生辰,她无法估量。
按原走向,萧璃回去还早,若在这个“疯病”反复的节骨眼告诉他,恐怕又要受刺激。
加上一时回不去,在北辰干着急,加重病情,后果难料。
可不告诉他,心里又难安……
岑墨之和她担心的一样,半晌道:“总归解决不了,我认为,可在萧璃即将离开前,再告诉他,让他警惕着此事。”
“我找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他罢。”滕月蔫蔫的点头,“那表哥,我这里没有萧璃的生辰,是否想测算他以后的事……就没办法了?”
还是想知道萧璃回赤霄后的走向。
岑墨之沉吟了一瞬,深深看她,“表妹你……真的很在意萧璃。”
“有吗?”滕月移开视线,干笑两声。
“你以前,从来不信周易卜卦之道的。为了他,却能来求我,一次次。”他语气含了几分失落,“你执着于测算他日后的走向,是否,期盼着他一切顺利,早日事毕归来?”
原来,表妹真的想过……和萧璃有以后。
滕月垂下头,将脸庞隐在阴影里,不答话。
答案不言而喻。
长久的沉默后,岑墨之轻叹一声,“你若执念在此,并非全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