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跪在她膝边的男人俊美深邃,宛若神邸的模样。
密密的长睫染雪,衬的一双桃花眼更显欢喜纯净。薄唇抿直,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滕月没心情欣赏美色,也不想琢磨他眼中的深情是不是另有目的,只觉得眼前人格外让自己看不透。
她好累。
萧璃看出她情绪不对,轻抚她垂落的发丝,“月儿,发生何事了?”
滕月没答,杏眸淡漠的看着他。
“你怎么了?”萧璃不安的摩挲了她玉手,想起大军整顿,似是要出征。
遂起身,搬来一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牵她的手,温声道:“西北叛乱,听说阿轩要出征了,你可是为了他担心?”
滕月扯了扯嘴角,将手从他大掌中抽出,“你瞒了我一件事,不肯坦白。我原先还奇怪,有什么事让你如此难以启齿。今日我把了脉才知,你竟然如此过分……”
“……你知道了?”萧璃浑身一震,闭了闭目。
“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滕月冷冷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萧璃,你迷晕我,带我下江南,调换我的避子药。瞒着我有孕的事,受伤后仍不告诉我!你装作若无其事,将我像傻瓜一样关在你身边好玩是吗?”她扯起嘴角,勾出弧度僵硬的笑,笑意不达眼底。
萧璃直起身子,“月儿,不是那样的!”
“不是那样?”滕月眸子越来越冷,似有寒霜笼罩,“萧璃,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怪不得你让我卧床半月再下床,怪不得你宁可搬轮椅来,怪不得那日我出了好多血!”
“你自始至终都计划好了一切,只是瞒着我,对吗?”
“我想想你若无其事的样子,就觉得你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