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璃剑眉微皱,“我亦不知,此话,简直是无稽之谈。”
“真的吗?”
萧璃伸出两个手指头,“月儿,你即使不信我。也考虑一下,我出事的时候才十二岁,这个年纪,怎么会有通房?”
“在北辰,大户人家的通房都是从小养大的贴身丫鬟。即使年岁不大,也会安排在一起玩耍伴读,暖被窝什么的,你别怪我怀疑你。”滕月卷他衣带,“何况你身份贵重,这种事定是早早做了打算。”
“赤霄没有这种事。”萧璃正色道:“我从未有过通房,她是东宫的宫女,仅此而已。”
“噢。”滕月撇撇嘴,不知信没信。
萧璃还想说什么,门外传来敲门声,“公主,陛下召您进宫!”
“父皇消息真快,我刚醒他便得知了。”滕月从他怀里起身,穿好鞋袜,“我走了,明日再来看你。”
萧璃勾住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要我陪你吗?”
指腹温热,粗粝的薄茧弄的滕月手心痒痒,她抿唇拒绝:“你的伤口不能舟车劳顿,在府上好好休息。”
“好,一切小心。”
滕月走后不久,宁嬷嬷敲开了卧房的门。
“殿下,老奴有罪。”她满脸悲怆的跪下。
萧璃惊了一瞬,迅速下床扶她,“嬷嬷,您这是做什么?”
这不是宫规森严的宫中,自他们重逢后,他再没让嬷嬷以“奴婢”相称。
“殿下,知夏的事,奴婢有错。”宁嬷嬷坚持不起来,缓缓道:“今日她临死前口出妄言,奴婢才知道,十年前奴婢的一句话,叫她对您心生了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