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当时我把你当病人,你在我眼里,无非是一团肉。”她顿了顿:“而现在,你……”
萧璃眸光深了深,握着她的胳膊,向她逼近道:“现在,你把我当什么?”
他离的太近了,都可以数清浓密的睫毛。腿上的指尖温度还没有散去,这边呼吸已经缠了起来。
凛冽的雪松香再一次将滕月熏的晕乎乎,她咽了咽口水。
萧璃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咬了咬唇,嗓音微哑道:“长宁,告诉我,你把我当什么?”
“当然是朋友了!总是就是熟了之后,再那样就会尴尬,你懂不懂?”
“……”萧璃垂下头,半晌嗯了一声。
他回到床尾,继续按揉着,直到疏散剩下的淤血。
站起身来,眸中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那我便走了。”
“萧璃。”身后人忽然叫住了他,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弯起:“这些天,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
“辛苦你,自进入西南以来。不计前嫌,为北辰百姓做了许多,让他们能活下来,走出困境。”滕月诚恳道。
他明明不是北辰人,在北辰皇宫里的坏人欺负了那么多年,还能如此为北辰百姓着想。
一来便带着自己弄清了这里的真相,在祭台上维持秩序,陪着自己扎针,熬药。
桩桩件件,她回想起来,都觉得他不愧是当过王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