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阿姐。就是觉得喉头忽然有些发痒,大概是越往北走,空气太干燥了。”
他低头咳嗦着,示意自己没事,“我从小就有个嗓子浅的毛病,对周遭的空气变化特别敏感,阿姐不必、咳、担心。”
对空气变化特别敏感?
滕月心感不妙,掀开车窗向后看去。他们的马车,不知不觉中,已经与太医的马车行列拉开了不小的距离,落后了许多。
滕月神色一凛,将帕子一分为二,用清水浸湿,递给滕玉轩一条,用口型道:“用它捂住口鼻,尽量闭气。”
“怎么了,阿姐?”滕玉轩不解问道。
滕月示意他噤声,转了转手上的镯子,从中拿出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小药瓶,将其放在手心。
她将其拧开,让里面的液体暴露在空气中。而后静静地看着瓶子,等待着其中的变化。
期间,马车外一切如旧,只传来轻微的马蹄声与车轮滚动声。
大约半柱香后,瓶中的液体开始变暗,最终化为了一滩黑色的液体。
滕玉轩瞬间瞪大了眼睛,他眸子转了一圈,他拿出纸笔写道:“这是空气中被下了毒?”
滕月点点头,面色肃然。
这是一种特制的软筋散,即使武功再高深的人,吸入后,在半刻钟内也会全身无力。
内力越深的人,发作越快。
她与滕玉轩本没什么内力,所以没什么反应,只是四肢无力些罢了。下毒人此举,意在外面那些士兵!
她想过有人会下手,但她没想到,这才刚出京城,还没到长平,他们就迫不及待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