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璃沉吟着:“不难。你去找我说的那几种花草,再加少许炭块,煎药服下即可。”
“炭块?萧璃你说真的?!”
“这是引子,必须加。”萧璃正色道:“你就这么熬制,熬好之后拿来给我瞧瞧,我看过了你再饮下。”
他身上的血,应该可以解炭块带来的副作用。
“那好吧。”因为萧璃灵敏的鼻子,腾月没由来的一阵信任感。她将他按在椅子上,一蹦一跳的出了房门。
“我这就派人去找草药,顺便料理了奸细,你别走,在这等我一起用饭!”
看着她雀跃的背影,萧璃星眸闪烁,不解的摇了摇头。
这女人,真是奇怪,被下毒了还这么开心?不过,像她这样的人,一定活的很自在畅快。
自己此生,恐怕再也羡慕不来。那个意气风发的自己,早死在了十二岁,换成了一幅自己都厌恶的病态模样。
他摘下面具,清眸微转。
这虽是她卧房的外室,却已极近奢华,就连地上铺的毯子,都是波斯进贡的花样,确实是嫡公主所有的待遇。
美中不足的是,墙上挂了几幅蹩脚的水墨画,题字也是歪歪扭扭的。
他心下好奇,走近了定睛去看,几乎辨认不出是什么字,像一个刚会写毛笔字的娃娃所书。
可这公主府有小孩吗?
“萧璃,吃饭啦!”滕月笑盈盈的进门:“你看什么呢?”
待看清他眼前的画,滕月面色难得的红了,她忙伸手捂住萧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