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床坐起身,扒着床沿探头去瞧帷幔后的人。
林皇后撩开帷幔,撞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她手中的汤药差点摔碎。
“快躺下,快躺下长宁,你虽然没有见红,但落水终究动了胎气,不能下床。”
滕月心里一咯噔,默默躺回原处,“母后,此为太医所言?他们来过了?”
“并无,是母后猜测的,他们一直在外面候着。”
“那就是说,父皇还不知道我有孕的事吧。”滕月问她。
“你父皇不知。你不醒来,母后不敢叫任何人进来,不然,你有孕岂不是瞒不住了?母后派人传长宁府府医,现下还没到。”
林皇后将安胎药放在床头,“你先喝了这个,这是母后怀你和轩儿时的方子,准没错。”
“多谢母后。”滕月也怕孩子出事,没有拒绝,接过饮下。
她头有些疼,却并不发热。于是两指探上自己的脉搏,给自己把脉。
“怎么样?”林皇后关切道。
滕月眸子垂下,她亦紧张。毕竟昨夜中了蒙汗药,缠腹缠了大半天,迷迷糊糊的摔进池塘,还受了风……
她对自己的身体没什么担心的,就怕孩子们有事。
半晌,她眸子抬起,渐渐转亮。
萧璃的种,不愧是萧璃的。两个孩子和他们的父亲一样,坚强的很。
“母后放心,孩子们半点事也无,我喝些安胎药稳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