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一场大雨来的又猛又急。
瓢泼的雨水兜头浇下来。
引来满身寒气。
祁燕搓了搓冻红的手指,“往年这时候还没这样冷呢。”
身旁和她一起扯被角的女工附和说:“天儿冷好啊,天冷咱的被子不愁卖。”
另一个妇人也凑头过来,“话说,今年咋不见卖棉花的小哥儿来咱们村?往常年关之前怎么也会来一趟,这都马上要过年了。”
“你们还没听说呢?今年北疆大旱,棉花全没种活。”
“就连皇宫里贵人们用的都是去年的白棉,市面上卖的全是陈棉,卖棉花的商贩挣不到银子,咱们这种小村子,自然不会来。”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北疆连着大半年没下过一滴雨,地都干裂了,啥啥也种不活。”
“这些年咋这多灾多难的?”
“这天下啊,不太平!我娘家舅外甥前几年被征丁,好不容易活下来,今年本该回来,谁知道几个月前听说北境又打起来了,他们那一批被紧急调往北境。这一去,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
“......”
与此同时,大绥京都皇宫之内。
皇帝赵序正在批阅奏折。
一旁有人来报:“皇上,丞相大人求见。”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