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靖嚷嚷道:“胡扯,你指使歹人截我钱财在先,诬陷我在后,死到临头,还不认罪吗?”
“谁说是我指使的?”
确实没人能证明是他指使的,纪寻也不奢望今番能干倒孔晨,便给袁可立使了个眼色,示意其不用多纠缠,去除许靖的杀人嫌疑便可。
只是去除许靖杀人嫌疑的话,这事情就简单了,大家都是明白人,事情的前因后果也相当的清晰,是以不消片刻,袁可立便当场宣布许靖无罪,并场面性的说了句要弹劾景正的大话,不过谁都清楚,这事情到此就了了,不过是一场闹剧罢了,至于死了的那八个人,谁都不会记得他们,死了就死了。
这是纪寻第二次觉得当今的朝政混蛋之极,他同样没办法。
不过,为了挽回些损失,纪寻在结束后直接将话甩到了景正的脸上:“景大人,学生早上送了三颗夜明珠给大人鉴赏,现在应该赏完了吧,可否还给学生了。”
景正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看的出,要不是袁可立在场的话,其当即就得把纪寻下大狱,这梁子算是结的结结实实。不过纪寻不在乎,要与不要景正和孔晨都不会放过自己,既如此,当然要。
当晚,纪寻清空了自家的银窖,又连夜从各分店内调来了银子,后不顾夜深和尚七两人给袁可立送去了余下的五万两银子,这一路倒是安稳,再没有拦路抢劫的。
回来的路上,纪寻对尚七说:“袁可立在杭州待不了两日,他走后,我们立刻会陷入远水解不了近渴的窘境,景正和孔晨必然会对我们下手,我们要早做准备。”
尚七:“你打算怎么做?”
纪寻咬牙道:“替我找个人,找一个能做地下皇帝的人。”
尚七:“我确实有个人选,三日后他会站在你面前。”
纪寻点头,说:“好。”
回到家中时已经夜深,大家都没有睡,饶是刚受酷刑的许靖都坚持着坐在正堂。
纪寻和尚七疲惫的坐下,芸娘贴心的奉上茶水,随口说了一句:“已经安排徐先生在后院住下了,看样子他是要长住。”
纪寻不置可否,没有接话,他看到了屋内诸人脸上的凝重,轻呼口气,笑呵呵的说:“被哭丧着脸啦,这不是没事了吗。左右不过是花了点银子而已,没事,我们家有的是银子,绛芸轩还在我们手上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