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内外的这场风波别人或许雾里看花,不清不楚,但朱栩却十分明白。
这是阉党与东林党的一次‘萨尔浒之战’,算是一场决斗,谁能赢就会彻底的占据主动!
东林党或许不明白,但这不妨碍他们一贯的‘驱邪用正’的意图。杨涟从诏狱出来,加快了串连速度。朝堂之上如今还是东林当道,清流为主。朝野之外物议沸然,几乎都是一致的支持东林党。
各道御史,各地官员,但凡有资格写奏本的,无不大加痛斥魏忠贤,为汪文言,左光斗等人说情争辩,折子如同雪花一般飞入通政使司。
通政使司稍作整理送往内阁,内阁票拟又送往司礼监,绕这么一圈,又会落到朱由校的案头。
魏忠贤在司礼监经营多年,利用关系,将不利于他的话语删掉,摘抄一些让朱由校愤怒的话写上,这才送往景阳宫。
朱由校对外臣本就不信任,看到这么多折子,虽然没有怀疑外臣有什么图谋不轨,但也怒不可遏,大骂外廷众臣‘毫无为国之念,忠君之心’之类。
朱由校的怒气与不满,很快就会成为魏忠贤的‘尚方宝剑’,矫旨抄没了左光斗等人的家,还将与左光斗走的近一干人再次下狱,指他们‘结党隐私,贪污纳垢’。
这么一来,杨涟越发震惊与愤怒,直言阉党‘已无王法’,当‘奉天执剑以铲除’,在廷议之上慷慨陈词,痛斥魏忠贤以及阉党的顾秉谦,崔呈秀的等人。其他人,包括赵南星等人也跟随,朝堂之上已然一面倒。
顾秉谦等人慌张跪地请罪,直呼冤枉。
首辅叶向高拼力维持,希望稳住朝局,却越发觉得无力。
廷议之上,朱由校大怒,一连廷杖了三人,若不是一干人奋力保护杨涟,说不得他也被扒裤子杖打。
坤宁宫内,朱栩抱着小公主永宁,手里拿着一块小型棒棒糖在逗着她。
小公主如今小脸蛋粉嫩,睁着乌黑大眼睛,坐在朱栩腿上咿呀咿呀的叫唤。
“这是几?”
“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