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头坐在石阶上,从腰后面摸出烟杆,续上烟叶,用随身带着的火石打着,吧嗒吧嗒抽起来。
白色的烟雾顺着刘老头的嘴和烟袋锅子扶摇直上,在空中形成各种形状,最后被山风一吹,烟消云散。
在烟雾的映衬下,刘老头本就苍老的脸显得愈加沧桑。
就听他说道:“我啊,是个农户,年轻的时候还上山打猎,现在老了,不想给儿女们添麻烦,就和老太婆搬到泰山后面的一个山坡上,守着一片林子过日子。山坡下面有条河,我和老婆子平时就在那河中取水过日子。这不那天嘛,早晨起来,我照例拎着水桶去取水,没想到刚到河边就见河岸上停着一什么东西,我老眼昏花,一时看不明白,等走近了一瞧,才发现是一个顶好的木头箱子,可惜那箱子里的东西不好,是一堆粪便。”
刘老头说到这里拿眼睛瞅张四九等人,笑道:“我当时还想呢,这是哪家有钱人这么糟践东西,用这么好的箱子当恭桶啊。”
张四九等人闻言也是一笑。
刘老头接着道:“我看那箱子确实不错,就想着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用河水洗洗,拖回家去盛放些东西。可转念一想,我和老婆子刚在院子后面开辟了几块地打算种菜,还缺少肥料,不如就把箱子和里面的东西一块运回去算了。”
张四九心说,这老头是过日子的人。
“嘿嘿,你们说巧不巧,幸亏我存了这个想法,才有了后来的天大收获。”
刘老头说,他废了半天的力气把箱子连带里面的东西拖回去,到了家门口,他家老婆子出来瞧见还骂他。
“要不说妇人见识短呢,我叫她帮我把箱子拖到后院的那几块地前,她嫌脏,竟也不干。没奈何,我就自己拖过去了,不过我实在累了,上午就没拿那粪便浇地,想着中午睡一觉,下午再说。可谁想到,下午我起了床,到院子后面的地旁边一瞧,你们猜怎么着,那箱子里的粪便全都化成真金白银了!”
说到这里老头哈哈大笑,张四九等三人面面相觑,仿佛想起了什么。
辛十四娘道:“老爷子,那箱子什么模样啊?”
刘老头将将箱子多大、表面印着什么花色等等说了一遍。
辛十四娘又问金银有多少,是不是有珍珠玛瑙首饰一类的。
刘老头一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