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洛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然后他的后背便猛然传来一股大力,他的身形向前踉跄几步,竟被那背后一脚再次踹进了屋门之内。
张小洛怀中的老妪在那屋内的黑暗之中明显力气大增,她双手再次用力,将那陷入张小洛后背的鬼爪拔出,双臂上移,一把掐住了张小洛的脖子。
“卧槽!”
张小洛被人一脚踹进屋内,一边伸手抓住吞鬼尸那已掐住自己脖颈的双爪,手腕用力向外掰开,一边回头瞅向屋外。
不知何时,屋门外竟站立着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男子一身黑袍,背对着月光,整个面部都笼罩在那宽大的黑袍的阴影之下。
“你一个小小阴阳天师,竟敢坏我大事,该死!”
黑袍男子望着那被吞鬼尸紧紧箍住咽喉的张小洛,缓步上前,伸手从张小洛的手中夺过了那把天蓬尺。
“有天蓬尺在手,却只懂蛮力,阴阳一脉竟已不堪到如此地步了吗?”
黑袍男子话语之中充满着浓浓的不屑,随手一挥,那把天蓬尺便被仍进了屋内黑暗的角落之处。
张小洛只觉得箍住自己咽喉的鬼爪越抓越近,几近窒息。他奋力将手放在那老妪的双肩之上,向外用力推去,要将这与自己紧贴在一起的老妪推开。
老妪低低的咆哮着,忽然张口,一条夹杂着浓浓腥臭之气的黑色长舌伸出,瞬间绕上了张小洛的四肢,长舌收紧,张小洛竟被这长舌束缚住了四肢,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黑袍男子迈步进屋,在张小洛的身旁站定,俯身朝着张小洛的面孔打量了几眼,站起身来,不再说话。他的目光望向了那紧闭的院门,似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不久,张小洛似隐隐听到那紧闭的宅院大门外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脚步声逐渐临近,最后竟消失在宅院门外。
陈明堂已吩咐过村里的村民,连白天都尽量远离这座宅院,现在夜半三更,又是谁在门外徘徊?
随着那铁门被从外面推开,那跑向陈德水家宅院之内的陈德土,推门迈步走进了宅院。而跟在陈德土身后的那个单薄的身影,竟是张小洛一直避而不见的张钰。在张钰的身后,陈德鑫悬空漂浮着,亦步亦趋地跟随着。
陈德土一言不发,肩上还扛着一个大大的纸轿,这纸轿竟是那陈德水纸糊,放于家中西屋的那架阴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