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迟…”司澄渺叫着我的名字,抬手想碰我,又苦于手脚都被黑胶带捆在一起。
他艰难地挪动,用手指碰了碰我的手,和我的体温相比,有些凉。
“好受些了么?别难过了…”司澄渺的声音轻飘飘的。
我微微眯眼,轻佻地抬起他的下颌,“母性泛滥了?骚货。”
“不是的…”司澄渺看着我,他摇了摇头,雾蒙蒙的眼底,有的只是担忧。
他似乎是真的在担心我。
司澄渺这一双蛊惑人心的漂亮眸子里,从来没有过真实的抗拒,对他再怎么过分,他都还是那副讨好又可怜的模样,逆来顺受。
他的反应让我冷静下来不少,对司澄渺而言,我的暴怒是纯粹的无妄之灾。
他是褚斌的人,所以把他毁掉,在褚斌那个变态的基础之上,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我需要做到这样么?
我闭眼叹气,将缠住他手脚的黑胶带挑开、弄断。
“景迟…”他呆呆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解开他。
我算是被他这种软棉花似的态度弄得彻底丧失了动他的念头,“行了,你走吧,别给自己找罪受。”
背脊在发热,额角的伤一跳一跳的。我不再看他,径自仰躺到床的另一侧,抬手遮着眼睛。
我对司澄渺,说是在对待所有我接触过的人当中态度最恶劣的,也不为过。
我弄不明白自己,是因为他的身份厌恶他,还是单纯因为他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