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思危沉思片刻没立即回答。
请托事宜最常规操作方式是直接打电话给省委书记或省长,以局委员、钟宣部长身份按说够意思了。但私事与公事不同,公事都不需要自己亲自而由秘书打电话,私事不在于谁打,关键在于有没有交情。
宇文砚是地道中原系干部,与居思危仅仅有过照会但不熟,况且在京都高层宇文砚后台是谁不是秘密,老实讲内心深处有些排斥。
道不同不相为谋。
宇文砚没法打招呼,江珞斌又不需要打招呼,本来这事儿就是他主动发起的。
大概想了半分钟,居思危道:“老领导的事我记下了,有机会尽量往好的方向努力,特别小宝肯定要发展,不能再耽搁。”
白翎听明白了。
两件事居思危心里有轻重,白钰竞争市长要确保,因为“不能再耽搁”;相比之下缪文军的事只能“努力”,存在很大不确定性。
也不错了。
处在白翎的位置比白钰看得更清楚,即缪文军“动”与白钰“冲”并非因果关系,而是相互促成的关系,有更好,没有亦可。
白翎离开不久,居思危坐车从地下通道来到会议中心参加一个全国性大型综合会议。
他比预定时间提前七分钟到,因为昨天明月特意打电话要聊两句。同为局委员非公开场合原则上不能私下接触,只能利用会前在休息室的机会了。
居思危心里清楚原因所在。
丛光赴京举报程庚明,明月因为自己一个电话而出面接下烫手山芋,事后肯定恼怒不已,直到于道明、陈皎先后出面总算场面上抹过去了。但这事儿还没完,曹海笑很正式地捧着调查资料和证据跑钟纪委汇报,明月愈发被动,遂要找居思危问个明白。
前脚刚进休息室还没坐下,明月后脚便跟进来,劈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