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重重搁下电话。
储拓坐在对面大气都不敢喘,刚才这番话不啻于当面打脸,直指作为一把手坐镇失败指挥失灵,潜台词是:
你有资格继续赖在市委书计位子?
宇文砚发了通火后转瞬恢复平静,隔了半分钟后说:
“我早就关照过要注意白钰,出这种状况你当然责无旁贷!上百人的突袭行动,居然没走漏半点风声,白钰、赵天戈两人加起来在甸西不到三个月吧?老储是不是该认真反思一下深刻原因!”
储拓羞愧地低下头,道:
“公安那边换将太频繁,从季永根到韩委再到赵天戈,人心都散了不容易凝聚起来,主要责任在我,忽视对局领导班子和中层干部的培养。”
宇文砚手指轻叩桌面,道:“省厅这头挡住后,案子暂时不会扩大化。接下来你要做的是,记住,就案子查案子,不得外溢,能做到么?”
不得外溢!
储拓赶紧道:“能,一定能,宇文书记!”
宇文砚目光幽幽沉沉盯着他,一字一顿道:“珍惜机会。”
储拓不禁打了个寒噤,站起身垂头道:“是的,宇文书记,我会珍惜好机会!”
目送储拓踉踉跄跄出了院门,宇文砚拿起手机拨了个号,道:
“安排明天最早的航班,我要去趟京都!”
当晚古玩商纠集从业人员围堵市府大院大门闹事,完全在意料之中。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古玩店伙计们就相当于池鱼,受伤害最大的反倒是他们,饭碗说没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