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医生有些惊讶地瞅他一眼,轻手轻脚帮蓝依调整好睡姿,手腕放在相对舒服的位置,回到座位若有所思道:
“以前有过女朋友?”
“嗯。”
“守着这位元宝,让你憋得难受吧?”她似笑非笑道。
白钰很不习惯跟这样漂亮的少妇面对面谈论性的话题,转而道:“好好复习吧,京都好几所学校都有我的校友,别的帮不上忙,事先联系博导没问题。只要过了全国统考分数线,面试环节导师的意见占很大比重。”
“感觉静不心看书,满眼不是字而是小爬爬虫,盯的时间久了就头晕眼花,”琴医生揉揉脸,“好吧,你的话让我有了奋斗的动力,继续用功……你伏到床边睡会儿,别白天上班呵欠连天,人家以为你夜间干了什么。”
夜间蓝依醒了几次,每次稍一动弹白钰就惊醒过来,温言安慰,拿冷毛巾替她敷额头物理降温。蓝依嫌枕头低,他就把手臂垫到下面,很快她又沉沉入睡。
琴医生静静看在眼里,叹道:“唉,好温馨哟,现在这种阶段的感情最美好,好像百合花半开半绽似的,我不该轻易放弃大学校园那段恋情,真的。”
“咦,你不是继续用功吗?”
“你俩在旁边秀恩爱,我哪里学得进去?说真的,就准备长相厮守吗?还是捧场作戏玩玩而已?我警告你,蓝依可是很纯洁很纯洁的女孩,明白我的意思?”
白钰烦恼丛生地摇摇头,不再说话。
他与蓝依之间好像……好像迟迟进入不了热恋阶段,始终在外围小心翼翼地打转。
如蓝依所说跑到苠原是逃婚,与家族的矛盾还未平息,不想也不敢开启新恋情;
白钰呢也有白钰的烦恼,白家预订女朋友的事没继续逼但也没说结束,况且对他而言苠原只是人生旅途中的一个小小驿站,不可能久留,贸然谈个女朋友对今后发展将产生不可预测的风险。
两人各有难以言说的心事,又抵不过穷乡僻壤的寂寞无聊,还有彼此的吸引力,时常在一起,偶尔有亲热动作,却不敢逾越红线——她始终拒绝接吻,他的手也仅仅在她腰际间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