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听说过……”郑家福支吾道。
“是一条人工渠,”见白钰抛出这个话题,简刚心一紧不得不亲自出马,“从生态保护区流到芦花河,多年来沿途毛岭村等承担了养护、疏通等工作,确实为苠原乡与宥发集团的深厚友谊作出贡献,这一点昨天会见凤总等集团高层时我已强调过!”
“简书记对苠原各方面情况真是了如指掌!”
白钰淡淡夸了一句,矛头依然指向郑家福,“说明家福同志对苠原各村工作了解得还不是太细啊,如果负责扶贫资金当中的农田小水利工作,我担心会出问题——别的不说,沣子沟那一块单毛岭村每年投入就是几十万,沿途五个村加起来要多少钱,家福同志知道吗?”
郑家福当然知道!
此时郑家福就是夹墙里的老鼠左右受气,既不敢得罪掌握话语权的简刚,又不好意思跟这段时间给予自己多方关心照顾的白钰翻脸。
若在平时,郑家福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刺儿头。
“啊,毛岭村在沣子沟每年花几十万?!”
王志福一听就炸了——他是真不知道,因为沣子村沿途五个村村主任过去都是简刚的亲信,从来不让其他乡领导染指,王志福又不负责正府事务自然被蒙在鼓里。
他拍着桌子怒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那个姓凤的娘儿们每年假惺惺送个百来万,敲锣打鼓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怎么不说说沣子沟?一个村几十万五个村也有两三百万,她算啥捐助贫困乡村?!”
王彩美干笑道:“也没那么多,毛岭村占了大头,其它四个村要少很多……”
“那你说说乡里每年在沣子沟花多少钱?”王志福又一拍桌子问道。
简刚不悦道:“志福同志请冷静,这是开党委会呢!”
他心里清楚随着沣子沟这枚定时炸弹的引爆,今天议题又完蛋了——这就是白钰的厉害之处,总有底牌握在手里,每当简刚自以为压倒性胜利时总能力挽狂澜。
白钰微微一笑,道:“到底花多少彩美同志恐怕‘忘’了,骥东同志刚接手还不清楚,我倒是有数可不让我负责,反而把这块金额巨大的所谓‘小水利’交给看来是不知道的家福同志,简书计,您觉得这样安排工作合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