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从不象白家其他亲戚那样禁止子女跟白昇接触,防止受到独身主义邪恶思想影响,她觉得白钰骨子里流淌着方晟的血液,不可能独身。
这一点白翎真没看错。
“舅舅又捡漏到啥宝贝?”白钰笑嘻嘻问。
“号称商代青铜爵,爵面纹饰繁缛,器腹布满云雷纹;鋬的内侧有两个铭文,都符合商代青铜爵特征;另外器形、重量和包浆也没问题,当场鉴定之后出价5.8万盘下来了,可是,”白昇皱眉道,“回家反复琢磨,越看越不对劲……”
“有啥问题?”
白钰的初恋情人读京都大学历史专业,古玩方面偶有涉及,连带着长了不少知识。
白昇指着放大镜下扉棱下沿口:“看看这片儿。”
瞪大眼看了许久,白钰道:“好像……纹饰上面的包浆跟周围有一点点色差……”
白昇将青铜爵固定在桌面,用锤子尖重重一敲,“格噔”,一小块锈斑剥落下来。
一眼看到里面露的铜胎颜色,白钰吃惊道:
“糟糕,老胎新做……”
白昇沮丧道:“从铜胎颜色看是明代老货,应该从商代青铜器上移植锈斑打磨、镶嵌、加工而成,其欺骗性很强。因为明代爵不值钱,换成商代价钱翻七八倍哩……他妈的总想着捡漏,结果被人家打眼!”
白钰忍住笑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收藏哪会一辈子不被打眼?没事没事,吃一堑长一智。”
“关键是我他妈的吃多少堑了,也没长他妈的智!”
白昇自怨自艾生了会儿闷气,转而道,“小宝啊,鉴宝这门学问一定要有所钻研,名堂深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