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艳阳的脸沉下来,瞪着他道:“是他叫您来的?”
“那个他?”
“……于煜!”
白钰徐徐喝茶,隔了会儿道:“其实你俩内心深处都没忘了彼此,对吗?”
夏艳阳紧咬嘴唇,冷笑道:“只知道您擅长抓经济,还没听说过您喜欢拉郎配!”
“若是别人,我根本不可能多管闲事,”白钰道,“你、于煜都与我关系特殊,所以才……于煜已调离通榆,听说了吧?”
“啊,没有!”
夏艳阳非常意外地说。其实也正常,省直机关诸如于煜这样的并非重要的、关键的或领导岗位的处级干部调动,一般不会在媒体上公示。何况体育局属于边缘部门,根本听不到机关大院关于省高层人事调动的种种内幕。
白钰继续喝茶,等夏艳阳主动问于煜的去向;然而夏艳阳也是妙人,偏偏不问,屋里陷入微妙的安静。
没办法,白钰只得说:“调任三相省水利电力开发集团党组副书记、副总经理,享受副厅待遇。”
“不错,请替我转达对他的祝福。”夏艳阳淡淡道。
白钰就等这句话,重重叹了口气,道:“祝福就算了,老实说这段日子他过得很不顺心。”
“提拔到国企安乐窝还不顺心?太凡尔赛了吧。”
这种话也就在白钰面前说,公开场合以夏艳阳的性格和风格断断不可能说出口。
“夫妻感情出现了问题,婚前她隐瞒不能生育的事实。”白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