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草叶折过去有了阴面,而平涂法的花卉树木只有正面,此乃鉴定成化斗彩的秘诀之一。”祁琨不紧不慢揭出最后谜底。
余先生顿时醒悟过来懊恼地一拍额头,失声道:“平涂法有阳无阴,我怎么忘了这茬,让各位见笑了,惭愧惭愧!”
吴仁友却恨恨道:“闹了半天是个赝品,枉我费了半天工夫,回头保准当着卖家的面把这玩意儿砸了!”
“别介!”
白钰一快之下连北方方言都说出来了,余先生和葛先生都很注意地打量他一眼,“关于斗彩杯,我还有点想法。”
祁琨很意外:“哦,小白还有高见啊,你说,你说。”
白钰道:“瓷器鉴赏有句俗话叫明看成化清看雍正,雍正时期仿成化斗彩已达到巅峰状态,从工艺制作、纹饰布局、色彩配合到填彩技术甚至有所突破,不是成化胜似成化,而且打破单纯的釉下青花与釉上粉彩的传统工艺,将釉下青花与釉上粉彩相结合,使斗彩更加清新雅致。这杯子就是雍正时期仿品中的精品,其艺术水平并不输于成化,价值依然可观。”
“大概值多少?”缪文军也来了兴趣。
“起码四五万。”白钰道。
葛先生又拿过去细细看了两遍,道:“不止。”
吴仁友一拍桌子道:“明天找那家伙五千块钱拿下!竟敢拿仿品忽悠咱们,给他点教训!”
祁琨没搭他的茬,或许觉得不需要多说什么,转而冲白钰深沉一笑:“可以啊小白,偶尔露峥嵘,不错不错。”
“在行家们面前献丑了。”白钰谦逊地说。
其实这套说辞完全是白昇教的,自从斗彩鸡缸杯拍下2.8亿的世界记录,香港收藏界象疯的似的拚命研究成化斗彩,无形中白昇也积累了很多知识并倾囊相授。
待吴仁友收好杯子,祁琨道:“葛先生是无酒不欢的,今晚搞点酒吧,为赏鉴斗彩杯的一波三折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