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在京都不算秘密。”
宋仁槿点头默认,然后道:“墙倒众人推,宋家大概要重蹈邱家的覆辙了。”
“邱家本身有问题,自己打败了自己,”方晟道,“如果每个家族仅仅依赖老爷子那棵大树,下场会很糟糕。”
“是啊,原先我们都以嘲弄的目光看邱家,如今已深切体会到树倒猢逊散的危机……坦率说吧,巫石卫出事后樊家没主动跟我们宋家联系过,今天中午你跟红雨谈话的事我也不知情,这些迹象意味着什么?老爷子还没断气,宋家已被边缘化了,第一刀来自所谓的亲家!”
说到“所谓”二字,宋仁槿嘴角露出嘲弄之色。
方晟微微色变,瞅了瞅前面的司机。
“别管他,他只管开车,啥也听不见。”宋仁槿道。
方晟这才说:“大背景下夫妻情谊服从于家族利益,宋部长别责怪红雨,可能她也身不由己。”
“没,我从没责怪过,也没资格责怪,关于我和她的情况,方市长应该略有了解,”宋仁槿头倚在靠背上疲倦地说,“夫妻本是同林生,大难当头各自飞,很正常的事儿……”
方晟没吱声。
宋仁槿甘冒风险在陈景荣家附近守自己,不会只发发牢骚,肯定有更重要的话要面谈。
关于人家的夫妻感情,不宜说得太多,言多必失,哪怕宋仁槿已经知道,方晟都不想主动暴露自己是臻臻亲生父亲身份的事实。
车子以慢速在大街上行驶,司机两眼直视前方,嘴里不紧不慢嚼着口香糖,满腮浓密的胡子一翘一翘,根本不在意两人谈论的内容。
宋仁槿终于说到正题:“关于巫石卫事件,你们想如何应对?”
“你们”说得含糊而有技巧,包括于家、白家甚至樊家,还有刚刚接触的陈皎以及代表的陈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