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身主义?”方晟又惊讶又好笑,仿佛听天方夜谭。
“老爷子气得两天两夜没合眼,他父母急得要发疯,后来经大家反复做工作,他勉强同意结婚,但声明要尊重他的生活方式,不准强求什么,当然包括生孩子了……”
方晟皱眉道:“那么这桩婚姻好像……”
容上校坦率承认:“不错,白家在这桩婚姻上做得不道义,明知白昇追求独身却硬将鱼小婷娶回家,害了两个苦命的年轻人……后来的情况可以想象,两人压根没在一起过,当然不可能有孩子。”
“听说有的家族长辈碰到类似情况,会对出轨行为采取放任态度……”
“特指男人,如果女人出轨,”容上校长叹一声,“别说家族谴责惩罚,她有何脸面面对社会、家庭压力?还有,小婷是在深山里的保密部门工作,平时难得出一次山,单位内部执行严格的军事化管理,精神出轨都难,别说私下找男朋友了。”
“噢——”
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医生通知白翎醒了……
隔着幕墙,方晟深深凝视着白翎,她却做出各种鬼脸逗他笑,一脸轻松的样子。其实方晟听医生介绍这段时间她最痛苦难受,因为考虑到麻醉的负作用不能每天都大剂量使用,最近刻意减掉百分八十的量,但手术的疼痛、很多部位依然有插管,滋味可想而知。
正当方晟想做个安心养伤的手势时,光幕拉黑,三十秒探望时间实在太短暂了。
出了门方晟问明天能否再给三十秒,医生不容置疑地说一个月后再来。
在国内顶尖医学权威面前,容上校也没有发言权,默默带他离开基地,一路急驰送到三环附近。
“打车去于家吧,我也回娘家休息一下。”
容上校特意强调回娘家而不是白家,方晟只有苦笑。
本以为能遇到老丈人,却被告知于云复出国访问去了,两周后才回来。周末两天小夫妻俩围着小贝嬉戏玩耍,偶尔方晟陪于老爷子散会儿步,谈论国家大事、国际风云变幻,清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