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坐在沙发上。
电视里解说员正在点评国外的一场比赛,提起了季临年前的那场惊险赛事。
她是看过直播的,只是那天心情不好,泪眼婆娑,听着出租车司机开的广播才算看完季临的比赛,其实并没有很仔细看比赛的画面。
如今看来那一场比赛,季临赢得并不轻松。
没有人比付胭更清楚季临为了拿到冠军付出了多少努力,长年累月寒冬酷暑早起跑步,咬着牙执剑练习,原本漂亮修长的手不知道添了多少道疤。
身上更有大大小小的伤病。
他站在赛场上动作敏捷,行云流水,都是用他一点一滴的汗水换来的荣耀。
可如今他却躺在病床上,连接着冷冰冰的仪器,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她已经很久没听到季临叫她小胭儿,甚至开始怀念季临骂她的日子,如果季临醒来,她愿意每天听他唠叨,她一定听季临的话,再也不惹他生气。
付胭颓败地丢开遥控,双手捂住脸。
曹原将现场的鉴定报告给她看了,是一场意外,有关部门内盖过章的。
为什么她还是不肯相信,不肯接受这个现实,真的是一场意外吗?
她靠在沙发上一遍一遍地回想之前的种种细节,不知道自己是几点睡着的,也许根本没睡着,只是精神太疲惫,出现了恍惚。
后来是被一阵没来由的心慌给惊醒的,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知道躺在谁的怀里,她鼻息间闻到一股淡淡的沉水香的气息。
房间里没开灯,但她也认出来是霍铭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