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去,在路上点开直播看季临的比赛。
男子重剑决赛,出租车司机也在看,直播电台里正在解说,付胭将手机声音关了,一边看手机屏幕一边听解说。
看了一会儿视线模糊,她抬手擦了擦眼泪,继续无声观看,视线反复模糊,她就反复擦拭。
当季临夺冠的那刻,司机激动地哦豁一声,“小伙子不错啊!”
“他是我朋友。”
付胭心里藏着事,声音带着哭腔,却也难掩自豪。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嘴巴一撇,小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爱吹牛?
“你也看世锦赛?”前方红灯,他停了下来。
付胭呼了一口气,眼眶又湿又热,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真是我朋友。”
司机听着声音不对,单手握着方向盘回头看了一眼,姑娘泪流满面的。
他瞬间就慌了,连忙说:“诶,你别哭啊,我信还不行吗?他是你朋友,你朋友真厉害!”
付胭捂住脸,像所有力气被抽干,上半身承受不住力气塌倒在膝盖上,眼泪疯狂地从指缝滑落。
司机心里犯嘀咕,却也不敢说话了。
万一是个女神经病,他就麻烦了,还是赶紧开车把人送到目的地吧。
安静的车内只有电台里记者赛后采访季临的声音,以及小声的压抑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