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是大康朝颠扑不破的真理。
张家是江南四大家之一,张家先祖张坚可是和太祖一同打天下的功臣,三世袭爵,到张榕这一带丢掉了爵位,更丢掉了诗书。
张榕靠着祖宗的余荫,得皇上恩典赐同进士出身入朝为官,可是张榕之下,张家再没有出什么像样的人了,直到沦落到现在这等地步。
现在扬州人提到张家,别人只冠以“皇商”二字称之,张家以前的繁华一如过往云烟。
话说,宴席开始,聂永众人均收起了轻视之心,宾主双方气氛便更加融洽了。
这等宴会,才子云集,有酒哪里能无诗?
张承西提议道:“聂大人,桂山长,今日各位大人,众多才子齐聚我张家,我张家内外,草木生辉。
我们把酒言欢,没有令可不行,承西恳求大人和桂山长能掌今晚酒令!”
桂亮淡淡一笑,道:“聂兄,在这里我也是半个主人,聂兄意下如何?”
聂永慌忙摆手道:“桂师这是要折煞我啊!说到才学我哪里及得上桂师万一?只是今日止水文会刚刚结束,大家都十分疲惫,我看行令就不必了。我们只饮酒听曲儿便是最好!”
聂永这话一说,张承西便没主意了,他的心情也很复杂。担心一旦行令,陈圭,秦越以及众多止水众才子不给面子,把观山书院的才子们给虐得体无完肤,那就不美了!
可另一方面,今天的宴会是绝好的扬名的机会,倘若张浩然能经历今日宴会的一番洗礼,说不定明日便能脱胎换骨,名头上更上一层楼呢!
简单的说,张承西的心态就是既想露脸,又担心风险,心态可以说相当的复杂。
桂亮轻轻的哼了一声,目光扫向止水书院这一边,道:
“各位,你们意下如何?”
桂亮可是大名鼎鼎的扬州名儒,其身份和地位不在曾国宁之下。他一说话,自有一股威严,陈圭、秦越等人都不敢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