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了,”下楼途中,draco难忍那股刻薄劲儿地说,“你怎么不干脆飞下去呢?还是你觉得穿双皮鞋在你家地板上踩来踩去更合适,而不是穿着袜子像只鸵鸟。”
“——嘘,嘘,小声点,还有我不知道这有什么可担心的,”harry一边谨慎地拿脚在楼梯上踩出不失礼的响声,一边期待地拿眼睛小幅度张望,“peter说气氛还不错!他说我爸爸和对方还算得上相谈甚欢!”
“是吗,在上次你差点被掐死的情况下?”draco嘴角僵硬一笑,“我很难相信气氛还不错——听着,要么是你哥的眼睛出问题了,要么是你听错了。”
“我爸爸是个很好的人,”harry诚恳地说,他心里charles的形象无法被动摇,这让他的判断也无法动摇,“他不是把仇恨记得那么深的人。”
“我倒是希望你把仇恨记得深一点。”draco面无表情地说,“别犯什么傻气——那是差点掐死你的人和他的同伙,你能别表现得要去见你最爱的麻瓜歌星吗?”
“……其实我现在没什么感觉。”harry仔细想了想,“我更讨厌别的想要我命的人一点,比如,想要所有反抗者命的天启,比如,想要我们俩的命的kevin。额,好奇怪,draco,你觉得我是不是天生缺少什么愤怒的情绪?”
“我看你对我发脾气时一点儿也不缺少,你就是缺心眼儿。”draco凉凉地怼道,“看我为了你那为别的无关人升起的怒火挨了多少揍!”
harry:“……那是因为你在欺负别人好吗。”
…………
等到下楼后,harry才发现——draco是对的。
客厅……姑且算一半的寂静吧。
穿着得体的昂贵西装,带着墨镜的tonystark和一身红色盔甲的erik倒是寂静的。他们一个很不符合形象地翘二郎腿拿着薯片袋子,手里捏着一片往嘴里放,另一个正襟危坐地活像一座品味难言的雕像,茶几像是横在他们之间的大河,这边的人和那边的人无法互相沟通,要不是tony咔擦咬下的薯片声,你会以为这是个默声电影。
但是与此同时,另一半还在热火朝天……很‘热’的那种。
“——我就放弃询问你们中庭是否有幸沾染过神的血脉吧,除开我哥哥和他女朋友可能有的行为和不可能有的子嗣(thor:loki!),或者向人学来这等能力,”一个穿着黑西装,白袜,和皮鞋头发梳得整齐,性感地不像神的邪神坐在charles对面,脸上是那种公司上司们会有的笑容和态度,没错,是那种,高贵,得体,保持最低限度的礼仪,但是言语里永远不忘挖苦和蔑视的笑容和态度,“但是把沃尔娃女巫们或者神之后嗣才有的天生异能归结于可笑的麻瓜dna,一种谁都有可能拥有的成分上,你们难道都不会恐惧总有一天,这份能力会被收回,或者消亡吗?你能听到别人的心声,这样的能力不会让你在人类中产生难以避免的无从属感吗?”
“尽管您的发言如此宗教化,但我还是要无礼地说,我是无神论者。”charles倒是确实如peter所说,满面笑容,看上去和对方相谈甚欢,“以及最后那个问题已经过时了,要知道,就连普通男性都会偶尔产生自己在世上没有归属,可见这和我们的dna是否一样没有关系;还有,我想我们对神的定义也不一样,假如因为我是一个无神论者,dna赋予我的东西就会被收回去,那么这是我应得的,我不会有所憎恨;而反过来,假如虔诚真实有效,为什么您家乡的人民从不祈祷,只会拿起武器战斗?”
停在客厅门口的harry:“………………”